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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佛教文化:吐蕃时期藏传佛教的绘画面貌和特点


一、其它艺术门类作品的旁证

吐蕃绘画遗存十分匮乏,为了相对全面而准确的描述和还原吐蕃绘画,我们非常有必要在绘画遗存不足的情况下引入织锦、石刻、石雕、木雕等其它艺术门类作为绘画的旁证。这几类造型艺术与绘画关系密切,互为营养,绘画也可被看作是其它门类造型艺术的基础,可以反过来考查当年绘画可能存在的若干面貌。

都兰吐蕃古墓位于青海海西州,出土的织锦中有来自萨珊风格的连珠图案;有含绶鸟纹图案,有源自古希腊,发展于印度,经过了中国文化洗炼,融合了汉地文化因素的太阳神图案。也从侧面说明了“青藏高原丝绸之路”的存在。可见对吐蕃艺术产生影响的来源是十分多样和复杂的。连珠纹图案我们在11世纪以后的绘画中还将见到。

(二) 查拉鲁甫石窟

位于布达拉宫旁的吐蕃石窟今天保存完好。主供释尊边上不是印度-尼泊尔风格的侍胁菩萨与弟子,而是阿难、迦叶像,其造型与(图B18)帛画相似,其古朴敦实之风,也许是最能代表本土特征的风格。

(三)大昭寺的木结构

大昭寺内有同于印度阿旃陀石窟的古老木柱(图B23-24),有印度-尼泊尔风格的飞天人物藻井(图B25),有佛传、弥猴变人等内容的门楣木雕。

特别有趣的是在大殿二层顶部门楣的支撑梁中间有一排小框柱(图B26),柱式是与阿旃陀相同的样式,柱间的龛为桃形与台阶形交错变化,其间所镶不是全身的人像,而是头像!头像皆方脸凸嘴有庄严神圣之气,而肤色各有不同,发冠有单花、三花、缠头等各类变化,造形饱满,形完神足,是茜藏美术史中的杰作。在这组头像当中我们看到了完全不同于汉地传统的表现方式,在雕塑中只表现人物的头像的做法,在中国的雕塑史中是绝对没有例证的。在绘画中出现专门表现头像的也要到南宋时代,因为雕塑是真实人物的像,是人的替代物,这一点上雕塑比绘画更为明确和不容侵犯,东方人包括茜藏人,都无法忍受躯体不全,更不能容忍从躯体上取下的头颅。我们的解释只能是这个传统来自被希腊艺术教化过的印度。头像显示出的方脸、凸嘴的面部特征我们在印度美术史的任何时代都能找到(图B27)。

依此判断当年大昭寺的绘画也应该是印度-尼泊尔风格的,也应当有着这些雕像所达到的极高的艺术水平。这种表现头像的传统在后来的12世纪绘画中又再度出现,他们是主尊宝座上的一排狮和象的头像,被框于木柱之间。这一排头像正是产生在这一传统的源头时代,为了下一步的对比我们有必要在此留下记忆。

(图B28)饰梁狮。大昭寺大殿饰梁边上有百余件木雕狮,十分独特而著名。细看面貌各有不同,可能不一定就是吐蕃时代的作品,有趣的是这种建筑装饰样式早在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已经出现(图B29),这件装饰有狮头的建筑构件出自意大利,是古希腊古风时代的作品。我们还可以在这里见到“雍仲”图案。可见这一传统的源头竟然如此的古老,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亚历山大时代的希腊化艺术是否又把这一传统带到了印度?

(四)雕刻作品

(图B30)镇墓石狮。在茜藏的山南琼结县的藏王墓,都松芒布结墓上的一对镇守石狮与(图B20)狮的造型相似,都是秃额头、卷曲的鬃毛组成图案,规则地排列披于头颈之后,(图B8)中不易辩认的两个小“狗”就是这种造形的雪狮,这是经印度传入的古代波斯样式。

桑耶寺石像是十分明显的印度风格。更为著名的还有文成公主带入吐蕃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是大昭寺的主供佛像,也是全茜藏最为殊胜的佛像,关于佛像来历的传说也最为神奇,传为释尊在世时的作品,并获释尊本人的亲自加持。因此被认为无论传至任何时代都如释尊在世一般。如今佛像已被宝衣金冠所遮,脸部也被信众千百年上金涂描,原貌已无从得见,因而我们对这件旷世奇珍无法深入描述。

(图B31)菩萨。山南的吉如拉康是金成公主时代所建,寺很小,其中泥塑为吐蕃遗物,汉族风格十分鲜明。

(五)石刻图案

(图B32)碑座图案。在大量的吐蕃时代石碑基座和碑帽、碑额上留有浮雕图案,其中可见来自萨珊的连珠纹,来自印度的卷草,与卷草结合变化的“雍仲”,印度式的飞天,汉式如意状云朵等图案的复合存在。

(六)桑耶寺建筑

桑耶寺是茜藏建筑史上的杰作,也是吐蕃时期最重要的寺院建筑。首先它是茜藏历史上第一座佛、法、僧三宝俱全的真正意义上的寺院,又是当时印、藏、汉文化交流的结晶。建寺地点由莲花生大师亲自勘查决定,寂护大师设计了寺院的规模、布局和造型,藏王赤松德赞主持奠基。桑耶寺建筑群是依照佛教密宗

“曼陀罗”的形制设计的,寺中心的乌策大殿象征着宇宙中心的须弥山,其它各殿,塔群分别象征四大洲及日、月、星辰等等。乌策大殿为三层,底层为藏式,二层为汉式,三层为印度式。说明了三个主要的宗教传统在吐蕃时代并立的事实。可想而知,当时的壁画艺术也当表现为三种风格。

(七)扎塘寺壁画

扎塘寺是11世纪的遗存,下一章将细述,在此提及是因为此壁画是吐蕃艺术在后宏期中的直接延续,在内容,构图、造型、图案等诸多方面都体现了源自吐蕃的早期特征,对还原吐蕃绘画面貌很有意义。

(八)“模特儿”

史料记载建桑耶寺时,雕塑大师加采布坚担当神像的泥塑重任,他首开茜藏采用现实生活中体健貌俊的男女作模特的先河。这一事件虽与绘画不是直接有关,但它的重要意义不容忽视。它说明了两点:1)在吐蕃时代绘画、雕塑还不完全程序化,渴望再现真实的努力与来自汉地和印度文化的造像模式并行不悖。2)在1300年的佛教绘画史中时有追求肖像式刻画的努力,这样的人物,总是以供养人或上师的面貌出现。到当代的安多强巴干脆采用照片式的写实方式,也大胆的采用世间女子做白度母的模特儿。这是“真实的魅力”来自远古的回声吗?

二、多方交汇的文明

在此我们尝试着把吐蕃绘画的大致面貌和风格特征作一个初步的猜想和总结:

1.吐蕃时代表现出的是由蒙昧时代向文明时代过渡的那种急切,也表现出了藏族人民向先进优秀的文明学习的开放明朗的性格。特别是唐朝和印度这两个有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的文化,对吐蕃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吐蕃人向往这两个伟大而古老的文明的生活理想,采取了全盘接受的态度。汉地和印度的佛教文化在吐蕃的相遇,产生了矛盾,吐蕃人选择和接受了印度佛教,并严格地加以遵守和保护。佛教绘画也随着佛教文明从南北两个主要方向传入了高原。除两个大的源头之外,或是因为宗教往来,或是高原丝路的贸易活动,同时还有西域于阗、中亚萨珊文明的影响。在吐蕃的中心地带的绘画以印度-尼泊尔风格为主,亦有汉族艺术的渗入,在吐蕃占据时期的敦煌绘画则是全部汉化的同时亦有印度-尼泊尔风格的局部表现。

2.本土样式在此时的绘画中尚不成熟,但本土民族性格以其顽强的生命力在吸收外来影响的过程中不断的展现出来,这种民族性格又直接改变和作用着绘画和其它艺术形态的风格。这一点在建筑中表现的最为突出和明确。

吐蕃绘画的面貌和特点概括的说来是:来自不同地域、多元文化的风格在同一地区并生(拉萨),在同一寺院并立(桑耶寺),在同一绘画作品中并存(如斯坦因32号作品)。

纵观藏族绘画史,在这样一个广泛学习和吸收的阶段里藏族艺术家们完成了使来自多方的文明在这里交汇的伟大任务。为后宏期藏族佛教绘画鼎盛时代的到来做好了最基础的准备。这种学习的态度持续了近千年,学习的内容也不断的变化和发展,在这个漫长的学习期里,藏族艺术家们不断迸发着创造的激情,证实着自己溶汇、改造和消化的才能。到15和16世纪江孜和古格绘画风格出现,才算真正把外来营养彻底变成了藏族绘画自己的血肉基因,直到17世纪的勉唐派风格产生,从而完成了藏族绘画自身面貌的确立。

(佛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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